慕容雪连忙打断话头说:“好了,老掌门也同意了,看来我这个大媒是做成了。阳阳,快给岳父岳母磕头!”
阳阳立刻整整衣冠,扑通跪倒:“岳父岳母在上,小婿王明阳给您们磕头了!”
说着,他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黄士成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但面子上还要照应一下,他拉长着脸,强挤出笑容说:“贤婿起来吧。”
阳阳站起来,望着慕容雪问:“师娘,我接下来做什么呀?”
慕容雪说:“傻孩子,带你的两位新人拜见长辈呀。”
阳阳便去牵朱倩苇和黄挂坠的手,黄挂坠甩手躲向一旁,朱倩苇抬头望着黄士成问:“爹,我怎么办?”
黄士成赌气地说:“你要乐意,就跟他去!”
朱倩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二十来岁的小寡妇ri子难熬,尤其在黄家这样的大户,如无特殊机缘,几乎铁定要终生守节,她心中苦楚又有谁知?如今,阳阳尽管是个小孩子,但毕竟比守一辈子寡要强得多。于是,她犹豫片刻,咬了咬嘴唇,便轻轻牵住了阳阳的小手。
阳阳又去牵黄挂坠的手,被黄挂坠一把打开。
阳阳说:“臭丫头不听话,咱们叫她做小,不带她玩了,咱们俩去拜。”
他牵了朱倩苇向王弼、赵静走去。
黄挂坠忽然说:“不行,我得算正妻才行,不能叫七嫂占了先。”
慕容雪说:“你们两人都是明媒正娶,都算正妻,这个就不要争了。”
于是,朱倩苇和黄挂坠在阳阳的牵引下,羞答答地给爷爷磕头,给娘磕头。然后,给师父、师娘磕头。
慕容雪将自己手腕上戴的一对羊脂玉镯除下来,作为给小辈儿的见面礼,送给了两位新人每人一只,于是皆大欢喜。
随后,太行派大摆宴席,众人尽兴而欢。
杨教贞、慕容雪等人在这里盘垣了数ri,为徒弟阳阳热热闹闹地cao办了喜事,然后带兵返回百花谷。此时,阳阳已经成为了男子汉大丈夫,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一同回来。
杨教贞看到新婚的黄挂坠抱着阳阳骑在马上奔驰的情景,感到有些心酸,便对慕容雪说:“雪儿,我们这次与太行派结盟,非常圆满,但是叫阳阳娶人家大小姐,似乎有点过分了,这样不是把人家姑娘给坑了吗?”
慕容雪说:“这也是无奈之举,那太行派历来见风使舵,首鼠两端,我们不能指望一次名义上的结盟,就能把它拉到我们这边来。我们现在势头很好,它便巴结我们。但如果我们遇到危险,自身难保时,它会跑得比兔子还快,甚至会对我们反戈一击。而我们阳阳娶了他家女儿,就等于以其女儿作质,就把他们绑在了我们的战车上,他就不会随意背叛了,这样才可以真正做到缓急可恃,休戚与共。”
回到百花谷后,慕容雪任命朱倩苇和黄挂坠为名誉护法,将自己以前住过的绣楼装饰一新,让给她们居住,并答应她们可以随时回娘家走动,或是到外边游玩,一切花销盘费皆可从谷内支取,待遇极为优厚,两女也非常满意,于是便安心跟了阳阳一起在百花谷住了下来。
从此,太行派兵不血刃,被彻底收服,百花谷的后顾之忧解除了,接下来,他们便可以放开手脚,昂首挺进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