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不管那家伙是谁,他的目的都并不只是要杀掉我们,还要找到那个叫碧玉珠的东西,所以他一定就在附近。好在杀了我们后,再搜我们的尸体。所以他不会离得太远,那座山头,是唯一一个可以将周围的情形全都看在眼中的地方。”
“你这是乱猜。”张莲叫道。
“那就看我猜得对不对!”我冷然道,“坐我后面去。”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我搂住她的腰往后一放,自己也挪到前面。变成了我坐前面,她坐后头。
“抱稳了。”我盯着越来越近的山头,并以摩罗真气加快麒麟飞掠的度。
其实就算不找出那个家伙,身后的碧灵巫橙也维持不了多久,问题只在于”凭什么只有我和张莲被怪物追,那个想杀我们的家伙,却躲事都没有?
还未接近山头,就看到一个黑影想要逃走,我一跃而起,黄阶霸气凝聚成束,一拳向那人轰去。一道电光向我击来,被我的拳风破开,然后就是那人的闷哼一声。
那是一个女人。
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借着月se,我看到这个女人大约有四十来岁,相貌却看不真切。为了召唤碧灵巫蝼,她的灵力本就消耗得差不多,现在又受了伤,更是难以维持。碧灵巫蝼一闪而灭,这中年女人将身一翻,跃下山崖。
想逃?我冷笑一声。也纵了下击,这个女人并没有翅膀。她是一名夜叉女,无法飞翔。我猜想她必定会在下落的途中用召唤玄印召出幻兽,又或是使用某种可以让她飞起来的巫术。
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我都有把握在她逃走之前,将她追上。
月se弥漫,我和这个女人一前一后往下坠去,张莲骑着麒麟追在我的身后。
就在这时,我看到这个女人转过身来,怨毒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掏出一支小刀,往她自己的左手斩去。血光溅出,她的手腕立时断去。而她就像是溶进了那片血光,刹那之间,消失不见。
麒麟追了上来,接住了我,张莲惊讶地问:“那个女人呢?”
“逃了。”
“怎么逃的?”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她把她自己的左手砍断,然后就消失了。”
张莲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姥姥说过,有一种逃命的巫术。叫做血遁,是用自己的鲜血做媒介,可以在眨眼间,逃到十里之外,难道这个女人用的就是血遁?”
血遁?!
“看来是了”我淡淡地说道,“砍掉一只手,总好过被我杀死。”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张莲头疼地问,“她怎么会飞巫六灵?这个巫术,在夜叉族的巫者间是一代传一代,会的人根本没有几个。”
“你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又怎么会知道?”
其实我原本以为躲在这里的会是玉小姐,虽然茵姥姥是将记载了《飞巫六灵》的竹简给了张莲,但玉小姐毕竟是张莲的师姐,同时也是苗姥姥的大弟子,通过一些手段偷学到飞巫六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降落在一条溪流边。
张莲问:“那些人向我们要碧玉珠,这东西又是什么?”“应该是这个。”我从口袋取出一粒小珠子,在溪水里冲了冲,拿给她看。珠子很冉手指捏着,都怕一不小心把它弄掉了,在月光的照she下,它散出绿se的冷光。晶莹剔透。
“你从哪里弄来的?”
“杀死金蚕时,它自己从金蚕的身体里滚出来的,我顺手就捡了。”
“这么小的东西。你怎么会看得碘”
咳,是啊,这么小的东西,我当时怎么会注意得到?听她这么一问。我也开始有点奇怪。
想了想,我说道:“嗯。与其说是我凑巧捡到了它,倒更像是它以某种方向。吸引了我的注意。那里的光线并不亮,但我就是看到了它。一看到它,就像把它捡起来。”
“听你说的,好像见了鬼一样。”
别说得那么吓人!
张莲接过碧玉珠,对着月se看了看:“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你怎么总问一些我不知道的问题?”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问你,我问谁?”
“你问我又有什么用?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伸手把它拿了过来,放进口袋。
“小气鬼,我又没向你要,你就急着把它抢走。”
“为你好都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你想要它,以后我送给你就是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这个珠子,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把它放在你这里,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明明就是小气鬼,还说得这么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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