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梅玉竹开车飞快地赶到记者会,可还是晚了一步,记者会已经散去,只留下一些参加宴会的人群。
梅玉竹嫌恶地看一眼,在人群中搜索着顾一鸣,然后直直的奔过去。
她一把揪住顾一鸣得衣领,嘴里喷着凶凶的恶气,“顾一鸣,你个不要脸的家伙,你凭什么让姚骞那个野种做执行总裁?总裁的位置是我儿子的,是慕凡的!”
顾一鸣不想惹出更多的事端,用力甩开梅玉竹的手,一掌打在她的脸上,“顾慕凡才是野种,他已经被赶出了顾家。顾家是我的,顾氏集团是我的,我愿意让谁做执行总裁就让谁做!”
“你不能,你凭什么!”梅玉竹大声地咆哮着,冲上来撕扯着顾一鸣的衬衫,“我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也是顾氏集团的股东,没有我的同意你凭什么更改执行总裁!”
顾一鸣被梅玉竹的大吵大闹弄得十分恼火,周围开始有人讲目光投向他这里,他的脸上被怒火烧得通红,“你给我滚开,要是你还这样纠缠不清,我不介意开记者会把你和顾老头乱lun的事情说出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最好想清楚。”
顾一鸣气咻咻地走掉,钻进了豪华的凯迪拉克里。梅玉竹痛苦地蒙住脸蹲在地上痛哭。她想为顾慕凡做一点事,可是她却做不到了。顾慕凡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顾子骞做了顾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后,第一件事并不是立刻接手公司,而是一个人飞到了Z市,他要去找安宁。
顾子骞和安宁是旧相识,他们当年一起在美国读的大学。为了能接触到安宁,顾子骞报读了安宁相同的科系。安宁的温柔、聪慧和可人,深深牵动着顾子骞的心,让他不能自拔。
他追求过安宁,他知道以他当时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出身优越的安宁,可是他就是被安宁迷倒了,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安宁。可是当时安宁虽然在美国,心却在中国,一直在容澈的身上。她爱的是容澈,初次,她对任何的男人都没有兴趣。
他不止一次地咒骂、仇视着容澈,恨他会得到安宁的爱,而自己却得不到。后来安宁回国了,他却不能追随着而来。他知道她是去找容澈了。
多少个日夜里,他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安宁和容澈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她甚至忘却了他的长相,只当他是个路人,是陌生人。
在国外的那些年,他得到关于安宁的只言片语,知道容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安宁。他一边仇恨容澈的薄情,又一边庆幸,他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他是顾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虽然是在顾一鸣的安排下,可是这样的身份足以配的上安宁了。他去了Z市,找到了安家。
见到安漠然的那一天,天空有些阴沉,初春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布满的乌云。也许要下雨,也许会下雪。
顾子骞顾不上这些,他急匆匆地找到安漠然,说明了来意。
见到顾子骞的那一刻,安漠然有些吃惊,可是听明白了来意,他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子骞追上去,诚恳的希望安漠然能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见一见安宁。
“你来晚了,安宁已经不是我的女儿,而且她现在也不在这里。”安漠然把记者会上宣布的与安宁脱离关系的内容讲给了顾子骞,不顾他吃惊的表情,告知了她如何迫害自己母亲的一切。
顾子骞不相信,在他的意识里,安宁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要和安宁当面对质,他不相信。
“那安宁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在监狱里。你想见她就去监狱里找吧。”
顾子骞疯了一般冲向监狱,在送出了诸多的好处之后,才有人告诉他,安宁已经被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带走了。去了哪儿,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还是来晚了一步。顾子骞懊悔地低下头,紧紧地咬着嘴唇,让鲜红的血液流进嘴里。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回国的第一时间就找到安宁,为什么偏要在安宁被折磨带走之后才来找她。
都是容澈的错,都是容澈爱的那个女人的错!顾子骞把一切的罪恶统统归属到容澈的身上,他发誓要找到安宁,发誓要挽救安宁。
没了安宁,顾子骞把这些怒火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他在美国刻苦的学习,现在派上了用场。他整顿着顾家的产业,他的能力一点儿不比顾慕凡差。
可是,他毕竟是外来的,是靠着父亲在顾氏集团的影响登上的执行总裁的位置,他对顾家的产业还不熟悉,对业务的流程也不熟知,他也知道,董事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同他,其中,梅玉竹便是一个。
一次再召开了董事会的例会之后,一些老的董事便站了出来,与他的矛盾开始激化。
“顾总,你年纪轻轻坐上执行总裁的位置我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够带领集团走向未来的人,而不只是口头上有着远大的报复,在能力上却相差甚远的人。”
“是的,当时顾慕凡总裁在的时候,是他把顾氏集团从一个小公司慢慢壮大起来的,甚至可以和龙家一较高下。我同样不希望顾氏集团在以后的发展之路上没落下去,被龙家再次反超。当然,我并不是要弹劾顾总的总裁之位,而是希望顾总能够再接再厉,更努力地做好工作。”
……
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斥责着顾子骞,频频拿出顾慕凡在的时候的例子说事,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
好一个顾慕凡,就算你走了,你的影响都这么大,我不会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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