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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访问:. 。”
熟悉的声音传来,孟苑略带窘态地转过了身,悄悄将手背到身后,把‘玉’坠塞进了袖子里。
“爹。”她讨好道,“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我哪儿能睡呢,我这还没睡呢,我‘女’儿的心都要飞了,我若真睡了,估计连你人都见不到了。”孟丞相淡淡道,“星‘侍’卫,路途遥远,受累了。我命人备了宵夜和客房,快去歇着吧。”
星沉抱拳道:“多谢丞相大人,卑职告退。”
星沉是赵琛的护卫,自称属下自然不对,面对孟丞相,他得自称卑职。
等他走了,孟苑翻着眼睛看天,小手儿背在身后怎么都不肯转过来。
孟丞相绕到她身后,她又把手转到前面,那意思就是不给他看赵琛送了她什么。
“你们到底还没有成亲,你心里要有个度,不要做得太过。”孟丞相忽然道。
孟苑一怔,回眸道:“爹,不是你把我送去泸州的吗?”
“我那是看你难得开了窍,怕你是一时兴起,过会儿又钻牛角尖,所以行事有些匆忙。现在看你是认真的,也就不着急了。”他这样解释道。
孟苑说:“爹,我一直都很认真,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孟丞相点点头,本来都打算走了,又不甘心地绕了回来,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没做什么吧?”
孟苑脸红得好像烧起来一样,跺了跺脚说:“爹,您说什么呀,我们能做什么,你真是的……”话毕,扭头跑了。
孟丞相叹气摇头,实在不是他要问,这原本该是由娘亲叮嘱的事情,可孟苑早早没了娘,他只能自己‘操’心一点了。
回到房间,孟苑又将那‘玉’坠拿出来看,托在手心,越瞧越喜欢。
其实,她手头倒是不缺这些坠子,可赵琛送的这块‘玉’‘色’泽和样子都非常‘精’致,人家都说‘玉’养人,以前还不觉得,见了这块‘玉’,孟苑就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看着它就觉得安心,重生以来所有隐藏在心底里的畏惧和焦虑全都平淡了,大概是因为送的人不一样?
小心翼翼地将‘玉’坠收起来,此刻的孟苑还没察觉到自己对赵琛的感情已经从最初的愧疚慢慢转变了。她熄了灯上‘床’睡觉,心里盘算着,明天得让扶风找个什么给她串起来,她不打算挂在腰上,想要系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谁也不给他们看。
这是赵琛送她的东西,只有她自己可以看。
不过,她这样的心思外人是想不到的,男人更想不到。
第二天,星沉告辞离开,当天正好孟丞相休沐,所以带着孟苑出来相送。
星沉转身走之前特地看了看孟苑的腰间,没有找到殿下送的‘玉’坠,所以他骑上马的时候表情有点复杂。
孟苑没怎么细致观察他的表情,他走了她便也回去了,却不知,等星沉快马加鞭回到泸州,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三殿下的时候,有人心碎了一地。
“没戴?”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星沉道:“是,殿下,属下看得很清楚,孟小姐腰间没有那‘玉’坠。”
“哦。”赵琛眼神飘忽地看着一边,侧靠在榻子上自语般说,“也许她收起来了。”
“嗯,属下觉得孟小姐可能是太喜欢了所以舍不得戴。”星沉用安慰的语气说。
这语气实在刺耳,赵琛不由看向了他,皱着眉道:“我忽然想起今天该是去坝上看看的日子,你刚好回来了,也没什么别的事做,就替我去看看吧。”
星沉:“……”殿下,我可一会儿都没歇,就不能让我歇会再去吗?
虽然人在泸州,但赵琛对京中动向了如指掌。
他知道林贵妃从皇上那请了圣旨,将孟家的长‘女’孟柔赐给了赵殷做侧室,出嫁的日期就在十月底。
如今已是九月,那时他差不多也回去了,既然赵殷给他在泸州来了那么一个“惊喜”,还吓到了孟苑,那他也得还他一个不是?
“你是说,三皇子在泸州时遇到了行刺?”孟丞相一边喝着‘女’儿炖的参汤一边道。
孟苑点头说:“那些人耳后都有梅‘花’标记,爹您知不知道是哪儿的贼人?”
孟丞相笑道:“你爹又不是神仙,能凭一个标记猜出是哪儿来的贼人。”
孟苑有些失望,孟丞相接着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年纪小,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三皇子身为皇子,又是皇上最看中的那个,可是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行刺的事,不算什么。”
孟苑苦着脸道:“听爹您这么说,总觉得皇家子弟‘挺’可怜的。”
“可怜?也许吧,就算是你我,也可能过得不如一个普通商户轻松幸福,凡事无绝对。”孟丞相放下汤盅,“嗯,苑苑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只是为父也吃不了多久了,倒是便宜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