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母亲节大餐,嗝,真饱~祝福全天下妈妈,母亲节快乐~)
自从得知海格得到龙蛋以后,凡尔纳便开始等待着奎里纳斯吸食独角兽血事件的发生,却一直迟迟未等到。前世在看《魔法石》卷时,他一直认为其中的间隔时间很短,但事实上当这一世他亲炙魔法世界后,这才明了要孵化一颗龙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扣除掉一些林林总总的前置手段,光是将龙蛋置于高温处孵育,就需要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也是原着中,为何哈利发现海格得到龙蛋时是在期末考的十周前,而被惩罚进入禁林实行劳动服务,却是于期末考前一周的主要原因。
但是,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为什么伏地魔明明早在十周前就知道了闯关方式,却又要等到学期末才真正动手去偷魔法石呢?
如果说是因为身体状况太过虚弱,担心实力不足,又实在解释得很牵强,因为伏地魔猎杀独角兽,喝下它的血是发生于期末考前两周的事,足足离得到摆平路威方法隔了近两个月之久。
伏地魔为什么要拖延如此久的时间?毕竟诈取海格口风的这种事,稍微精明的人都可能看得出来,他每在霍格沃茨多待一秒,就会多一分风险,为何不及早下手?
“总不能说是为了服务罗琳,等到学期末好做本集结局吧……”凡尔纳微微苦笑,将手中的信纸收入口袋。
这封信是刚才由福克斯送来的,内容大约是叙述禁林中的独角兽遭袭,血液有被吸食的迹象,怀疑是伏地魔所为,并担忧奎里纳斯现在的状况云云。这使得根本不记得龙蛋事件,以及禁林劳动服务事件之时间轴的凡尔纳,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但在他放下高悬的心之余,也产生了以上的疑惑。
凡尔纳低头沉思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抽出魔杖,施展起守护神咒,霎时之间,一只高傲矫健的银色渡鸦出现在办公室中,将四周映得一片莹亮。
凡尔纳朝着渡鸦守护神说道:“邓不利多,我需要去拜访一下勒梅导师,麻烦你开启霍格沃茨壁炉的飞路网。”接着,他口气顿了顿后又道:“不要担忧,也不用歉疚,或许这是一件好事……”语毕,他猛然一挥手,渡鸦便冲出了窗外,往校长室飞去。
凡尔纳明白邓不利多方才寄信给他的更深层原因,对方为了没能阻止奎里纳斯身陷此万劫不复之境,而感到愧疚不已,也觉得没有脸去当面告知凡尔纳这个“噩耗”,只好多费了番功夫来写信,否则两人都在霍格沃茨内,距离也不远,何必自找麻烦。
大约半分钟不到,凡尔纳发现那个因天气转热,而暂且弃之不用的壁炉突然升起一阵火光。他靠近前去,随手抓过一旁的飞路粉,洒进了壁炉,接着踏入了乍现的绿色火焰内,随着他喊出“公羊别墅”的名称后,便在一阵焰光闪烁中到达了目的地。
“咦?”正坐在壁炉旁,看着“预言家日报”的尼可.勒梅轩了轩眉,待看清是凡尔纳从火焰中步出后,才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来?”
凡尔纳拿过柜上的刷子,一边刷去身上的煤灰,一边叹道:“唉,有个疑问想请导师帮忙解答……”
“哦?”尼可.勒梅阖上报纸,有些好奇地望着凡尔纳,“是什么问题连你跟邓不利多都解不开?”他可不认为凡尔纳在特地跑来公羊别墅前,不会将这个问题先跟邓不利多讨论过。
“是关于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朋友……”凡尔纳坐到了尼可.勒梅的对面,概略地讲述了奎里纳斯喝下独角兽血液的事,最后才又问道:“所以我想问的是,魔法石的‘那种力量’是不是能够救治到他?”
这时,尼可.勒梅先是愣了下,随后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点头道:“即使人们只剩下一口气,独角兽的血也能够延续其生命,但那后续的生命将受到诅咒,永永远远的痛苦……”
“对付这种受到诅咒的生命啊……”尼可.勒梅叹了口气,“魔法石那不知是受到‘祝福’,亦或是受到‘诅咒’的力量,的确能克制到它……”
听得尼可.勒梅称魔法石的力量受到诅咒,凡尔纳张开了嘴,开阖了几下,却吐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孩子,那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你该为我开心。”尼可.勒梅微微一笑,“恭喜你,凡尔纳,你的朋友有机会得救了!”
“唉……”闻言,凡尔纳叹了口气,其中有着几分释然,也有几分深藏的伤感。
两人相顾无言了不知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猫头鹰的叫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此时,只见一只短耳鸮正用喙啄着窗门玻璃,黄色的眼眸中透着不耐烦的神色。
凡尔纳进前打开了窗,解开它腿上所捆的信,并将一个银西可放进它另一条腿上的小皮袋。见状,短耳鸮发出了满意的长鸣,所有不耐的表情全收了起来,甚至还啄了凡尔纳的脸颊一下表示感谢,这才展翼飞走。
凡尔纳看了一眼信的署名,便将它递给了尼可.勒梅。尼可.勒梅打开了信,才看没多久,脸上竟流露出惊喜不已的笑容。
“莱瑟姆来信,说加布尔醒了。”尼可.勒梅站起身来,笑容满面道:“还真巧,走吧,跟我去圣芒戈一趟。”
圣芒戈,全名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St-ical-dies-and-Injuries),位址座落于伦敦,为芒戈.波汉于十七世纪前后所创立,在其中工作的人员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以掌握与魔法医药和伤病有关的广泛知识,并于每年参与心理相关的课程,以培养治疗师在面对病人时的耐心、同理心以及抗压性。
但很显然,这个心理课程的成效实在不彰……
当凡尔纳与尼可.勒梅刚一踏入圣芒戈,就只见一名治疗师正气急败坏地推打着某位病患。那位病患身材样貌均是普通,但如今竟是头生双角,不住发出“哞哞”的声音,正紧咬着治疗师的绿色袍角,费劲地咀嚼。
“滚开、滚开……”那名治疗师想要用脚去踢开病患,但病患竟在同一刻用力一甩脑袋,似乎是想把绿袍给撕下,然后吞入腹中,却间接使得治疗师差点跌个四脚朝天。
“快来帮我啊,卡尔!”治疗师向同伴求救着,因为圣芒戈有规定,除非护理人员要治疗,或是正面对有立即伤害性的危险,否则不能对病患使用魔法,害得这名治疗师此时的处境狼狈不堪。
“哎哎……等我登记完嘛。”另一名治疗师手持羽毛笔,在记录板上奋笔疾书着,好像十分忙碌,但一双眼睛却骨碌碌地直转,丝毫没朝记录板瞧上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同事的好戏,“米德.弥诺陶洛斯,在对自家乳牛使用‘转换咒’时魔法走火,导致他长出犄角来,更误以为自己也是一头牛。我说的没错吧,弥诺陶洛斯夫人?”他头也没回地问道。
站在卡尔身边的一名壮硕妇人,同样是头也没转地回道:“哦哦,你说的没错……对、对了,差点忘了讲,我丈夫他还多了四个乳..头,希望你们等下治好他时,不要把他多的那两个乳..头消掉,或许这样我家出产的牛奶能多些产量……”
“好,没问题,我会特别注明的。照症状来说,弥诺陶洛斯先生应该进‘魔咒伤害科’,它在五楼。”卡尔面色平静地说道,恍若对于身旁妇人的古怪请求没有感到任何讶异。
“卡尔,快!这混蛋看上最‘凸出’的那一根草了……啊!”
凡尔纳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同时不忘一瞥候诊室前的长长人龙,正欲去排队,却被尼可.勒梅扯住了衣袖。
“加布尔现在转到了一楼的普通病房,莱瑟姆寄来的信中有写,跟我走吧。”
两人走向候诊室旁的双扇门,一路上看到不少千奇百怪的症状,有人鼻尖正被一只茶杯死死咬着,疼得大声哀嚎,也有人不停流着七彩的眼泪,更还有人手脚互换了位置,颠倒着走路,并用眼角偷觑女治疗师的袍底风光,这一切都让凡尔纳大开眼界。
穿过双扇门后,一条狭窄的长廊映入眼帘,两旁都是著名治疗师的肖像与房门,装有蜡烛的水晶泡泡飘在天花板上,闪耀着焕然的光辉。沿途,各个门口不时有治疗师进进出出,其中也间若传来隐隐的哀叫声。
向前走了几码,凡尔纳和尼可.勒梅便转入了一条相对安静少人的走道,接着停在左边的第三间病房前。门上有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写着──
患者:加布尔.艾布特先生。
主治疗师:达芬.卡特尔。
推门而入后,只见面色苍白的加布尔,正斜靠在枕头上与沃顿教授,以及一名生着鹰勾鼻的治疗师交谈。
“看来有访客来看你了……”鹰勾鼻治疗师将记录手册夹到臂下,朝着凡尔纳两人微微点头,“艾布特先生还须要多多休息,不要聊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