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呈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了她好久,用比她还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会做饭?怎么不早说?”
“我哪有机会说啊?再说了,这儿连个锅都没有,山里连只野鸡也不见,我会做饭有个鸟用啊?”沈碧瑶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抱怨。
欧阳呈推着她往外走,还边说:“愣着做什么?快跟你师傅出去,买个锅回来做饭,快去快去。”
唐无名完全没想到沈碧瑶还会做饭,呆愣地看了她半晌,才带她出去了。
去了附近的镇上之后,沈碧瑶就开始大肆采购,把自己觉得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买了。反正钱不用她出,而且还有师傅这个苦力。
采购完回去之后,当天晚上,沈碧瑶就寻了个空地挖了个坑,把锅吊在架子上,煮了一锅大杂烩。
师徒两个没发表任何评论地吃完了。之后,就像往常一样地甩手去睡觉了。沈碧瑶只得自己收拾残局。
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再去跳木桩时,唐无名却来叫住了她。
“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开始,你随师叔去采药。”
“哦。”沈碧瑶想了想,也没多问。直接回去睡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习惯了这师叔侄二人原始人般的生活方式,也习惯了他们的行事习惯。
想当初,师傅叫她跳木桩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下了命令没交待理由。这次,突然叫她去随师叔公采药,估计问了的话,也得不到什么回答。所性去了再说。
一觉睡到大天亮,脸上没有被逼着贴的臭膏药,沈碧瑶觉得这一觉,连梦都是香的。
刚做好早饭,沈碧瑶正想去叫两人出来吃饭,就见唐无名正拿着一包衣服往屋后走。
“师傅,要吃早饭了,您这是去干嘛啊?”
“脏衣服,烧了。”唐无名道。
沈碧瑶看了一眼那一大包衣服,心里有些不忍,便道:“烧了下回还得买,那多麻烦?不如先放着,等会我洗了吧。”
唐无名听了,没丝毫犹豫,也没半分不好意,直接把包裹往她那儿一扔,就自己去吃饭去了。
吃完饭之后,沈碧瑶就真的找了个盆,去打水来洗衣服去了。
其实她早看不惯这两人烧衣服的作风了,虽说衣服是自己花钱买的,可是这一土豪就是几十年,甚至还可能是一辈子,这要传出去,别人绝对会以为他们这是脑袋抽了。
而且,作为这两人的徒弟和徒孙,她简直害臊得要死了。
欧阳呈吃完了饭,就见沈碧瑶在洗衣服,好奇地凑过去一看。
“咦,这不是臭小子的衣服吗?我方才明明见他拿去烧了。”
沈碧瑶一脸无语地说:“就穿了一回,脏了洗洗不就好了,干嘛拿去烧,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乞丐没衣服穿吗?”
“哦。”欧阳呈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包衣服,全倒进了沈碧瑶盆里,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沈碧瑶瞪着眼前的一大盆衣服,眼角直抽。
唐无名吃完饭之后,就去和了些泥来,准备按沈碧瑶的说法在厨房里砌一个小火灶,用来架锅。
欧阳呈就把昨天菜来的草药整理好,该风干的挂去风干,该晒的捧出来晒。弄完这些之后,他就端了把椅子出来,坐在屋檐下看沈碧瑶洗衣服,看得兴趣盎然。
“有个女人在身边伺候,确实方便很多啊。臭小子,你说我当初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娶个媳妇来做这些呢。”
沈碧瑶听了前半句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就转头朝她师傅望去。
谁知道,唐无名却说了一句更让她想吐血的话。
“有徒弟也一样。”
“说的也是。”欧阳呈竟然还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并且还补充道:“你选徒弟的眼光,确实比你师傅强上那么一星半点。”
唐无名抬眼瞟了他一眼,道:“师叔住的屋子是我盖的。”
“嗯。”欧阳呈先是点头承认了,然后又说:“可你让我吃了三十年的干粮。”
三十年?沈碧瑶吓得手里的衣服都吓掉了。吃了三十年的干粮,味觉都该退化了吧,他老人家怎么还能活得这么好,营养问题是肿么解决的?靠吃药?
唐无名又道:“买干粮的银子也是我赚的。”
欧阳呈半闭着眼睛,一脸道貌岸然,毫无愧意地说:“我是你师叔,你从小到大的病是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