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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英实际上，也在等路月遥来找他。

这件事情上面，他的感受，一点都不比路月遥好。

此时刚刚用过午饭，他坐在书房里，门是开着的。

路月遥的身影，远远而来的时候，路天英情绪有点复杂，也有点歉疚。

“遥遥，你来了？”

看着十三岁的少女，从门口走进来，路天英产生一种错觉，她就像是，从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独行而来的女子，突然之间，就和这座王府有了隔离感。

“恩，爹。”路月遥进屋，在他身边坐下来。

“遥遥，有什么问题，就问题吧。今天……”路天英明白，她一直，都是想要杀了南宫恒的，只是，因为时机未到所以拖着，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要出手救南宫恒……

只是，路天英想错了。

她本来，已经决定救南宫恒一次，原因很简单，她还不想北辰乱。

但是，路天英当初看向她的时候，眼底的祈求是如此的强烈，而他喊南宫恒“皇弟”的时候，是那样的悲伤……

只是眼神，这样的眼神，让她本来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充满了纠缠和牵扯。

忠义难全，这个选择，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做出来的。

路月遥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路天英，“爹，南宫恒打压齐天王府，是你默许了的对不对？”

路天英一愣，没想到她问的，会是如此直接。

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敞开来说，路天英心里有点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女儿，“爹……三十一年前，爹十四岁，南宫恒十一岁。那时候，南宫恒是没有母妃的，所以，你的奶奶，就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而我，也将他当成了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