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她，对于幽冥而言，曾经或许只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倾慕他的女子。

但，对于此时的幽冥而言，却是蔓延了千万年的寻觅和和错过的愧疚，以及，对这份感情的震撼。

水月对檐角另外一个黑衣人出手了，而幽冥，则扭头，直接走进了幽冥居。

“娘子。”

他站在她的身后，轻声呼唤，伸手牵住了她的一只手，紧紧握在手中。

她的五指，纤细而柔软，握在他掌心中，柔弱无比。

路月遥的意识，依旧有点模糊。

这个声音，像是赖在身后，又像是，来自遥远的呼唤，隔着千山万水，隔着茫茫岁月，恍若隔世。

不知为何，她那么想哭。

红宝石一般的眼眸里，两串泪水轻轻滑落，她在狄牧之的目瞪口呆当中，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人。

面前的他，银衣似雪，皎皎如月，金色眼眸，代表了某种意义上的至尊无上。

他的目光，那么复杂，带着那么多的心疼，那么多的歉疚，那么多的宠爱，似乎又很多很多话，在那双金色的瞳孔中流淌着，却又不知如何出口。

“夫君……”她的声音，微微有点犹疑。

幽冥，她本就是她的夫君。

可为何，此时感觉，这样叫他有种不可思议？

是否曾经，她只能仰望他，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呼唤他？

曾经的他，究竟是有多尊贵？

曾经的她，又是有多卑微？

“夫君，我是谁？”她突然哭了，声音颤抖着问，满眼都是央求。

幽冥的心，痛的拧了起来，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你是我的娘子，唯一的娘子。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