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对于夜孤而言，是第一次，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光滑白皙的皮肤，她长长的睫毛下，饱含痛惜的双眸。

他知道，她定然在为他难过，为他心痛。

她在他眼中，就是如此的心善，如此的美好。

是的，她长得很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夜孤心中就如此觉得了。

能与她一路走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她安好就好。

二人目光交织，夜孤甚至都不觉得腿上的疼痛了，即便，那液体，已经将他双脚皮肉腐蚀赶紧，已经蔓延到他的脚踝，开始蔓延到小腿上来了。

没错，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听不到滋滋滋的声响，唯有，眼眸深处，尽是她。

“不要难过！”

见百里灵神情悲恸，夜孤终究忍不住开口道。

真的，不要难过，这一切，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百里灵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她一直告诫着自己，不管面对何种困境，都不能哭。

想到说说话，或许可以转移这种绝望的痛苦，百里灵嘴角勉强往上扬起，定定的看着夜孤道：“我不难过，我只是高兴，只是感动，感动有人，如此护着我！谢谢你！”

心里揪揪的疼的难受，百里灵此刻的笑，比哭还难看。

反倒是夜孤，这时候，第一次，嘴角微扬，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道：“能护着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没错，最开心的事，守在她身边，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