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强大听觉的吴铭,对于二人的谈话可是听着一清二楚,对于陈恭澍这个臭不要脸的人,居然使用他的名号招摇撞骗,吴铭恨不得掐死他,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自己遇到的这些事情中,这个陈恭澍在里面充当很重要的角色,而且这个冒牌货为了和邝惠安打成一片,居然拿吴铭这个正牌做挡箭牌,这也说明为什么他刚一进来,之前还和自己处的很好的韩昊,一下子翻脸不认人。
虽然邝惠安嘴上说还要在摸清楚这个吴铭的真实身份,实则在心中已经认同了陈恭澍的说法,倒不是他疑心重,他一向认为危难时刻谨慎是必须的,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被叛徒出卖,导致许多同志牺牲,自己也身陷牢房,吃过一次亏的他,可不能再一次的上当,这可是关于数百名同志的生命安全。
眼下上海的情况十分严峻,党组织已经遭到严重的破坏,整个上海几乎除了一些隐蔽战线的同志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员,可以说得上全军覆灭,自己等人被关押到这所监狱,这也代表着不久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他自己都已经做好为党牺牲的准备。不过这一切都在一个人的到来而改变,这个人带来了希望,能不能成功不仅仅是关系着自己能否脱离开这个魔窟,而且关系着着数百多条人命。在这牢房中,哪怕是一点点的失误都会带来无穷的危害。
思虑良久,还是决定慎重为好的邝惠安看着不远处的吴铭,拿着两个窝头来到吴铭的面前道:“冷兄,想必没吃饱吧!来我这里还有存粮。”
“这怎么好意思呢!”吴铭盯着窝头说道。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狱友,理应相互帮助。”
“那谢谢喽!”吴铭接过窝头一口塞进去说道。
“冷兄不知道你是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还是……”邝惠安说了一半脑海之中又再次响起陈恭澍的那些话,于是果断了不吭声了。
吴铭看到邝惠安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就知道肯定是担心自己是探子,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内仅剩下四人,其余人则被叫了出去,最重要的是陈恭澍没在,于是吴铭脑袋凑到邝惠安的耳边小声说道:“姓名:龚昌荣,性别:男,民族:汉族,籍贯:广东新会,出生年月:1903年,化名邝惠安、邝福安,1925年,参加省港大罢工。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1月12日,省港罢工纠察队在广州成立模范队后,任中队指导员。1926年10月,编入缉私卫商团,任连训育员。1927年,参加广州起义。起义失败后,任红四师连长,在海陆丰一带坚持革命斗争。1930年7月,奉命前往香港,担任“打狗队”队长,专门对付危害革命组织的叛徒、特务,保卫中共广东省委机关和香港党组织的安全。”
邝惠安眼神一缩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老家派来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
“我就是失踪半年的那个?小心陈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吴铭快速说了几句不在说话。
“邝队长刚才我已经观察四周的岗哨,发现监狱的人为了提防我们暴动,看守大部分都是军人出身,而且他们都配置大量的武器,想必他们的武器库应该离这里不会太远,弄不好就在这个监狱之中。只要我们拿到武器就应该有机会突出去。”
“陈冰同志,你不要忘了我们不远处的淞沪警备司令部,一旦我们有所行动,那接下来面对的可是军队的镇压啊!”邝惠安担忧的说道。
“放心,我进来之前已经查清情况,淞沪警备司令部的驻军大部分都被派往江西,只留下第十九路军的第七十八师和上海保卫团,而离我们最近的则是七十八师的一个加强连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