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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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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事关健康问题,洗澡还关系到宗教态度。天主教的神父们也不主张洗澡,认为洗澡使人堕落,只有那些异教徒比如犹太人才喜欢洗澡,而这些堕落的家伙已经完全被天父抛弃。反正在马耳他几乎就没有浴室,骑士们也恪守教规坚决不洗澡,实在难受了就用湿毛巾擦擦,反正一个个的是臭不可闻。

约书亚可不想折磨自己,更不想也变得发臭,所以约书亚很明智的拒绝了医生们和神父们的建议,偷偷摸摸地洗澡,至少一个星期洗一次,而在他的带动下身边的小伙伴也乐于洗澡。这种良好的卫生习惯让他们比马耳他同年龄段的孩子少生病少受罪折磨,这一点是殴仁和德埃布莱尔等贵族都比不上的。

说到贵族,这个年月的贵族卫生习惯也是吓人。法王路易十三一年最多洗两次澡,他的儿子路易十四也强不到哪去,几乎是不洗澡,实在是太臭了就通过换衣服解决问题。这位太阳王陛下一天要换五套衣服并喷洒大量的香水来遮盖体味(波旁家族的不讲卫生也是有传统的,老祖宗亨利四世也臭得让人窒息)。

不光是男人臭,那个年代的贵妇人也强不到哪去,比如路易十六的王后安托瓦内特也不怎么洗澡甚至基本不刷牙。可以想象当时的上流社会是多么的让人作呕。

言归正传,约书亚对巴黎的第一印象实在谈不上好,一想到自己将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两到三年他都有点不寒而栗了。而且让约书亚头疼的还不仅仅是巴黎糟糕的卫生状况,更糟糕的是这里的人也让他不舒服。

当然,这里的人特指那些贵族。比如说罗斯福尔兄妹俩。茱莉娅对约书亚起了兴趣,这一路因为目的地相同,又有无数的打交道的机会。这对卡斯德尔莫和杜.瓦隆来说是艳福,但是对约书亚来说却是飞来横祸。

约书亚对这位茱莉娅小姐毫无兴趣,哪怕她是个大美人,但是这个美人一看就是居心不良而且特别善于玩弄感情的那种,自然的他是不想招惹。所以他是一概无视了这位茱莉娅小姐,对这位未来的侯爵夫人是敬而远之。

按说这样的态度很正确,至少在殴仁和德埃布莱尔看来这是某人还有自知之明。但是这种正确的态度却惹毛了罗斯福尔伯爵,伯爵对约书亚的冷漠大发雷霆,认为这个不识抬举的东方蛮子怠慢了他的宝贝妹妹。大概在这位伯爵看来他的妹妹对约书亚有兴趣是恩赐,你小子不说感恩戴德至少也该诚惶诚恐,可你小子一副不情不愿和鸟都不鸟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罗斯福尔家族吗?简直就是不识抬举!

对此,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善意提醒道:“少爷,那位罗斯福尔伯爵对您意见很大,我看您是不是稍微改变一下对那位茱莉娅小姐的态度为好?”

约书亚却完全不在意,他微微一笑回答道:“阿尔弗雷德爷爷,您说错了,这件事不管我是什么态度,那位罗斯福尔伯爵都不会高兴的。您看我对那位茱莉娅小姐不假辞色,他说我不识抬举。可如果我热情地响应那位小姐,他恐怕又要大骂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阿尔弗雷德为之一愣,他必须承认约书亚的判断是准确的。这些该死的装腔作势的法国贵族大爷都是这个调调,你对他们冷漠他们骂你,你对他们热情他们照样骂你。总而言之道理都在他们那边,作为一个平头老百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挨骂还不能还嘴。

“可是……”阿尔弗雷德微微发笑地说道:“约书亚少爷,您就这么冷处理也不是办法啊!万一激怒了那位伯爵,他们家可是很快要就同王室联姻了……”

约书亚知道老管家在提醒他注意这些贵族老爷都是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个性很惹人烦躁,又不能一巴掌拍死他们,这么纠缠下去老给你下绊子也是烦人。

约书亚想了想回答道:“应该不会到那个程度,很快我们就要各奔东西,我去王家军校,他去财政总监那里报道,我们很快就不会有交集了。他恐怕很快就会忘记我这种不识抬举的小人物的!”

只能说约书亚太乐观也太低估这些贵族的节操了,他和罗斯福尔伯爵是不想有交集,但他同殴仁还有交集,而且那位一路上都没有捉弄成功他的茱莉娅小姐也恨恨地记住了他。在这两位的影响下罗斯福尔伯爵想要忘掉某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事实上,这位伯爵已经开始给约书亚使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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