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话出,令兵字语不言,立刻抄起横刀加入中军阵队列向前冲杀,在林秀本阵前一百处,焦褚独战饶助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方化正好借着饶助分散注意的机会,率本队外突饶助骑列右翼,饶助一受二将围攻袭扰,逐渐疲敌,可他撑着一口怒气,硬是不退,焦褚也斩不了他,僵持中,林秀抽出虎纹青月刀,来至中军阵前队列首位,一时间,中军阵兵士士气高昂,如雄狮啸天。
饶助大眼扫来,只觉的心魂一震,似乎那青将有着万者敬仰的气魄。
丘林前,陆言瞧此,即刻呼声本阵急出,此时北安军中军距他不过二百步,饶助奉令抵挡北安中军阵于战场中位处已经失败,若是林秀将威四溢,率部一战杀来,他的瓮中捉鳖军略就要失败。
“北汉蛮种,休要猖狂…爷自来取你性命…”
心震之余,饶助凭借血气汹涌,叫嚣拍马,焦褚、方化也看到出战的林秀,在林秀将威震慑下,二人率部闪道,自觉为饶助闪开一条死亡道路。
饶助见之,立刻夹马提速,似乎在他眼中的林秀不过青崽稚嫩尔,方才那一瞬间的心魂震慑也是疲惫所致,殊不知正是这名稚嫩青崽在北蛮铁蹄弯刀下夺得生路,扬出北安骁勇之威。
刹那间,饶助与林秀同冲相错,自始至终林秀面容无变,宛若一潭深井,不可见底,待虎纹青月刀寒光划过,饶助臂力瞬泄,下一秒,他的器刃已经断裂,饶助还想怒啸以断刃回斩,可一股子湿热已经从胸前喷溅而出,须臾之后,饶助落马,见此,焦褚、方化立刻大嚎:“北安骁勇,威从天降,龙驹怒杀,无可匹敌…杀…杀…杀!”
一瞬间,林秀瞬斩杀敌将北安军的气势给激到极点,此景看在陆言眼中,只把他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眨眼功夫,北安军中军阵在林秀带领下,犹如无人之境,以狂风卷落叶之势将燕军亲骑营击溃,也亏得陆言先一步本阵出军,否则林秀这一斩将势就能把他彻底击溃。
“杀…”
当双方本阵相撞于丘林前,陆言威声吼出,两千燕军甲士犹如浪涛下的坚石,硬挺在北安军兵锋前,以至于方化、焦褚二人拱卫先战,撞个头破血流。
一战不成,两方军阵只能各自稳固阵脚,陆言立于前列,受亲兵护卫,挑声林秀:“林仲毅,你虽出身贫贱之位,可才武上乘,若是弃暗投明,本将亲秉燕王殿下,待殿下立皇威,必然封你国之高将!”
“燕贼叛逆,休要狂言!”林秀斥声,言中厌恶尽显于面:“某受先皇之恩,更得帅师亲点教化,自知食皇禄奉皇恩的天道义理,怎会与你这等叛逆卑贱之徒为伍…”
听到这话,陆言大怒,他挺臂八卦枪锋横指林秀面目,狠声唾骂:“北汉蛮种,不知死活,与此本将就不留情了,你且往两相后军看去,瓮中之鳖已是本将为你铺下的亡命路…”
听此,方化、焦褚二将立身转目,果如陆言所说,在战场北向和南向,万余燕军好似两堵海潮高墙压来,可林秀根本无动,似乎那威压合围之危与己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