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晴没好气地瘪瘪嘴，将脑袋转向一边。

片刻之后，言渊突然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转为严肃。

“真的还在为晚上的事生我气呢？”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小声地问道。

柳若晴的心，微微紧了一下，其实，说生气倒不至于，只是，确实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

刚才跟小月闲聊的话题，也半掺着几分玩笑在其中，倒是没想到言渊会特意问起这个来。

这严肃的表情，让她想说是玩笑，都有些说出口了。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额头，干笑了两声，道：“也没有啦，我就是跟小月闲聊，随口说说罢了。”

言渊却没有笑，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半晌，指尖，轻轻拂过她脸上的伤口，道：“晴晴……”

自从他知道了她叫柳若晴之后，私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叫她的。

每一次，他这样叫她的时候，都会让柳若晴欣喜得能开心半天，即使这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干嘛？”

言渊的脸，靠得很近，两人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着彼此呼出来的热气。

她的双眼，潋滟着淡淡的水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言渊，看得他的心，波动得厉害。

“靖王妃，永远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的唇，轻轻覆上她略显冰凉的双唇，眼底，深情款款。

柳若晴的心尖颤了颤，不用说，她也知道，只不过，人遇上爱情的时候，有时候总喜欢庸人自扰。

“我知道。”

笑容，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勾住他的脖子，丝毫没有矜持地主动将嘴巴凑了上去，回应着言渊的吻。

“那哪天到了我年老色衰的时候，靖王妃还是只有我一个吗？”

“下辈子也只有你一个。”

“那如果……真正的柳天心找上门了呢？”

“我娶的是你，跟别的女人没关系。”

“那……”

“闭嘴，你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沙哑又充满情欲的嗓音，将柳若晴穷追不舍的问题给打断了。

他迫不及待地以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将她顺势压在身下。

窗外的月亮，仿佛都羞臊了，悄悄地躲到了云朵之后，只是散发着朦胧的光。

帐幔内，传来两人的声音——

“讨厌，我才不要生孩子……”

“你忍心让我断子绝孙吗？”

“那就找别的女人生呗。”

“不，我只要你，还有你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