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正屋内突然传出瓷器摔碎声，一声连一声的，震得整个正院里的丫鬟婆子均惶恐不安。

当天晚上，由锦瑟服侍着梳洗一番打算爬上床的林见善就得知了这件事。

彼时，她正靠坐在床头，双腿膝盖都敷了膏药，动弹不得，锦瑟在旁一脸八卦地道：“您是不知道！那瓷器摔碎声可是整整响了一刻钟呢！听说老爷出正院时，脸色极为阴沉，必是跟太太吵架了无疑！”

林见善摩挲着衣角，淡淡地问：“正院里发生的事，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早就在府里传遍，奴婢是方才去厨房里要了热水时听来的。”锦瑟老实道。

闻言，林见善手下一顿。

张氏管教下人很有一套，整个正院被她治得跟个铁桶一样，出了事只有往下压制的理，哪有往外说的份？而现下距离张氏和林昆明吵架还没过去两个时辰，这事儿就闹得府里人尽皆知，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

想到这，林见善不免多问了句：“老爷从正院里出来后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还用说？”锦瑟撇了撇嘴，“除了舒云阁，还能往哪处去？”

舒云阁就是云姨娘的院子了。

听到这一句，林见善扯了扯唇角，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