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看着墨子瑜的反应，他本以为，墨子瑜在感受到，自己和童瑶之间的血的契约不存在了以后，应该会欣喜若狂才是，可他的脸上，怎么反而有一种忧伤？

一种难以掩饰的忧伤，在他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好像难以接受，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获得自由之后，应该有的表情吗？

慕枫撇了撇嘴，怎么自己现在看不懂童瑶，也看不懂墨子瑜了？童瑶来自千年之后，墨子瑜又不是千年之后的人。

他看到墨子瑜脸上的悲伤渐渐淡去，最后又是有一种决绝，这简直是心如死灰的人，才会有的一种失落和伤感好不好，难道，童瑶的离开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童瑶，她究竟有怎样的力量？竟能改变一个人内心的想法？

墨子瑜深呼了一口气，自嘲般地笑了笑：“是嘛，原来，我现在是个自由身了啊！”

墨子瑜说着，转头看向了慕枫：“那么祭司大人，接下来，你将把我变成谁的契约侍郎呢？”

现在的墨子瑜，虚弱得像个孩子，他和五岁的时候一样，在这个红衣祭司的面前，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

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的相似，让人觉得，是不是真的在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纵自己的人生，操纵自己的命运。

可墨子瑜不是那种相信命运的人，如果他相信命运，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早就不知道，被人蹂躏了多少回了。

他能有现在的势力，都是依靠自己的拼搏，与命运的拼搏，与上苍的拼搏。他看着慕枫的眼睛，等着一个答案，等着一个，将自己再度推向一个深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