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和余家的小姐有过龃龉,可余家不是也使手段,让楚家的布庄开不下去了吗?难道这样都还不肯罢休吗?
想来想去,当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余家算是个什么意思?”
“也没说明来意,姑娘看,会不会冲着双面绣来的?”花琉璃说着。
双面绣,是皇商余家的独门绝技,一直密不外传。而锦绣阁开到如今,上面有用双面绣绣的纹路,此事也算是传开了。
余家若是听闻了此事,未必能坐得住。
毕竟双面绣对余家而言是很重要的。而于姑娘不是余家的人,却会双面绣,自然让人生疑。
虽然于姑娘说自己和余家无关,双面绣也是从娘亲手里学来的,不过外人未必也会往好的方面想。怕是有拿起小人,会想着于姑娘的双面绣是不是从余家偷学来的呢!
这东西,只要有外人会,便可能会传开去,若说余家为此事而来,也就不奇怪了。
于望舒微微蹙眉,倒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最开始因着她会双面绣,徐邈也曾怀疑过她是余家的人。
“怕还真可能是为这个事来的。”除却这个,还真让人想不出来余家还有什么可能来找她了。虽然说这身子原是从余家的庄子里跑出来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还不至于让余家的公子大费周章吧!要真是想要抓她回去,也不需要郑重其事的下拜帖。
“那姑娘见不见?”
“回绝了吧!我没什么必要见余家的人。”双面绣是她从母亲手里学来的,又不是偷学余家的,她问心无愧。想着余家小姐的样子,怕是这什么余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的人,倒不如不见。
“就说我身子不便,就不见了。”
“这……会不会不太好?”花琉璃有些担忧的问道。余家到底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尤其是做买卖的,就更是寻常不敢得罪余家了。
余家乃是皇商,亦官亦商,哪户商家敢明着得罪余家?
若是余家怀恨在心,那铺子怕是就开不下去了。
“回绝了就是了,反正余家也是得罪了。”
花琉璃也就不再多说,只让于望舒安心养胎,她便先告辞了。
次日,余家的仆人又到锦绣阁来,花琉璃便说了东家身有不适,不好相见。
“不知贵东家是有何不适?是否可以换个日子?我家公子乃诚心拜会。”
“我们东家怀了身孕,大腹便便的,不好见客。”花琉璃低头打着算盘。
仆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先出去了。走到了不远处的马车旁,“公子,锦绣阁的人说他们东家有了身孕,不好同公子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