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婳送着段氏回到东院,段氏才问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别说什么逛的忘了时辰,我才不信这样的话。”段氏直直的望着君婳。
望舒也好,婳儿也罢,都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
既然去的时候没说要次日回来,便不会逛的太晚也不回来,让长辈担忧。
女子出门哪里是好在外面过夜的,那话听着便是敷衍的话。
“果然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母亲的。”君婳叹息着。
“你都是我生的,还指望有什么能瞒得住我的?你们昨日去乾明寺,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段氏紧盯着君婳。
君婳咬咬牙,还是把昨日的事说了。段氏听的皱眉,“看来昨日真是该让你们出去的,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不然可是大事了。”
被人掳走,这已经是大事中的大事了。该庆幸的是,即便危险,却还没造成什么严重的结果。
看来真不该只让一群女子出门去。
可是把君婳所说的话都细细想了一遍,段氏却疑惑起来。怎么事情就偏偏这样凑巧?望舒可还是第一次去乾明寺,又不是一直定时去的那种人,怎么偏偏就被人盯上了呢?
而绑走望舒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绑走京城的贵夫人可不是小事,总不会带走了人,却什么都不求吧?
但凡有所求,必然会好好的看着望舒,不会让望舒那么轻易给外面的人传信才是。
这其中怕是还有些婳儿不知晓的事。
“娘,我……”君婳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这里也就我们娘俩,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的?”段氏嗔了君婳一眼。
君婳叹息一声,这才说道:“我怀疑此事和芙儿有关,不然事情也真是太凑巧了。”虽说这样怀疑自己的妹妹不对,可她的心里总有个疑影。
这个话是不好乱说,不过只是和娘说说,也不会外传。
“没切实的人证物证,也不能断定什么。不过芙儿你还是离着她远一些吧!”段氏拧着眉,“她娘不是好货色,她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能爬上姐夫床上的贱人教养大的孩子,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这些年来,君芙一向还算是安分守己,她也就不多管这个庶女。若真是君芙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个庶女怕是不得不处置了。
可别因为一个庶女便毁了侯府和君家的关系才好。
“我知道了。”君婳点着头。这些年来,她和君芙并不亲近。虽说是姐妹,却总有些疏离的。
娘也一向不许她和段姨娘母女走的太近,怕这母女二人会算计她。知晓段姨娘是如何进的君家,她对这样的人是很不齿的,故而更不会和段姨娘母女亲近。
她不存害人之心,可明知段姨娘是个为达目的不则手段的人,她可不会上赶着让人去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