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需要督促。”于望舒对此颇为欣慰。学习上的事,博闻和玉衡都没让她操心过,不需要督促,两个孩子就很好学了。
他们自己可以安排好自己的事,也就不需要她总操心了。她只用关心一下他们生活上的事就行了。
说了会儿话,楚玉衡也就起身告辞,于望舒也把那半块玉佩小心的收藏起来。
阳光明媚,她也就走出屋子去看看阳光。沐诀和月牙正带着欢欢、小贝壳两个玩耍。欢声笑语顺着风声传的很远。
一直在别苑住到正月十三,这一日傍晚,一家人吃了饭正在院子里散散步,有侯府的管事急匆匆的跑了来。
看着管事满头大汗的着急模样,于望舒心里便一嘎噔,不安起来。
“京里出事了?”沐诀问道。
“是……是皇上驾崩了,一得了消息,老夫人便让奴才快马来报。”管事不等喘匀气便急忙说道。
沐诀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于望舒急忙扶住了他,扶他到屋里坐下。
紫茉已经先引着报信的管事去喝茶吃点东西。
于望舒握了握沐诀的事。“事已至此,你也别太伤心了。”
本还想着是不是凤天冥的身子略有好转呢!到底还是她想多了。御医估计的没错,凤天冥到底还是熬不过去。
“我终归是没见他最后一面。”许久沐诀才幽幽叹息,红了眼眶。“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
“他这样解脱未必不好,长久缠绵病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也不会愿意的。”于望舒想着上次见凤天冥,整个人都瘦弱无骨的模样,像是风筝,一阵风就要吹走一般。
留不住的终归是留不住。
“你知道吗?我不是没有怨恨过他的,他曾经下手狠辣,几番要置我于死地。我那样憎恨过他,甚至有时候恨不得他死。可真到了如今,我还是会觉得难受。”沐诀按着心口。
心口还是闷闷的疼,像是巨锤一下下的敲击着。心口像是一下子就空了一块。
到底连憎恨都是因为过往的情谊,若是半点情谊不剩,连憎恨都是不屑的吧!
依稀想起些过去的事,那时候凤天冥还是他敬重并且亲近的兄长。他没有亲兄长,自小便羡慕绝尘有兄长。
相处的多了,凤天冥待他也如同弟弟一般。
他那时候想着永不会背弃兄长,这位兄长也永不会舍弃他。曾几何时,真的以为那情谊会是一辈子。
亲近,背弃,憎恨……
说到底,心里还是在乎这个人,当成了心里的一部分。“你们曾生死与共,情同兄弟,那些情谊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于望舒抱住沐诀。她没有经历和好姐妹反目成仇的事,可却也能懂得他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