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一见那人拿出了银子,连忙从店里打了一壶酒出来,放到那人跟前,随手把银子收走了。
那书生自已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走到王兴的桌前,说道:“这位公子,鄙人姓汪,叫汪友,德州府人氏。今日在这店里相遇,见公子仁义,汪某非常佩服,想敬公子一杯,不知能不能赏个面子?”
王兴连忙也站了起来,一拱手说道:“在下姓王,叫王兴,相遇就是有缘,更何况在这中秋之夜?本当敬汪相公一杯,倒是让汪相公抢先了。”然后拿起酒杯,跟汪友碰了一下,就要入口。
“主人,此酒不能喝。”脑海中忽然传来薛义的声音。
王兴心念一动,趁汪友仰面之际,将酒全倒进了袖子里。
汪友敬了王兴一杯后,又热情地跟洪林、陈树、潘九、蒋华、杜阳各碰了一杯。
当然,洪林、陈树得薛义提醒都没喝,其他人可是都喝了。
王兴问薛义:“老薛,怎么回事?”
薛义说:“刚才你刚要喝时,姓汪的意识中散发出很强烈的敌意。”
“怎么回事?我跟他素不相识啊?”
“不知道。主人还是小心一点好。”
见潘九等人喝了酒一点事没有,王兴也渐渐放下心来,觉得可能是老薛疑错了人。
“汪兄,如果不嫌弃,请这边来如何?”人家来敬酒,王兴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王公子,不了,我也吃饱了,就在这喝喝茶,凉快凉快,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汪友拒绝了王兴的邀请,王兴只好坐下。
汪友略坐了坐,喝了口茶,就跟王兴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回房去了。
王兴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人很怪,怎么看都会身体各处有点不大协调呢。
天色眼看就要黑了,却见街上人突然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经过“安顺客栈”往西面走。
“大嫂,这些人是干什么去?”王兴问道。
“他们是去于家庄,于家庄于庄主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举行月饼大会,开坛讲法,这些人有的是教徒,有的是穷人,图混碗饭吃呗。”安氏解释了一句。
“开坛讲法?讲什么法?”王兴问道。
“咱哪知道啊?好像是叫什么闻香教,信的是什么弥勒佛!”
一听这话,王兴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