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鱼的执着和倔强，就好像在嘲讽她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

那血红的白裙已经不见了一丝丝白色。仿若它本就是血红色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那白裙开始有了生命力，那红色的血好似一条条脉络，在白裙上游走。

由于剧烈的疼痛，夜子鱼的眼角因为强撑而渗出血。

渐渐的，不只是眼角，就连鼻孔，耳朵，嘴角，都被鲜血染红。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死状惨烈的女鬼。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了。

而最让他们震撼的，是夜子鱼此时的状态，即便是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依旧屹立不倒。

他们都完全的失了声音，只能怔怔的看着。

仿似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会破坏了这一刻的悲怆。

其实，夜子鱼还真的没有想要表现的有多悲怆伟大，只是，她不想屈服，特别是红翎这样一个让人作呕的女人。

若是她屈服了，她会瞧不起她自己。

而此时，丹塔空间里，小紫、毕方、醉天、咕噜，都焦急的对着她咆哮，劝说她放他们出去。

但是，夜子鱼知道，即便是醉天，此时也不是红翎这一群人的对手。

出来了，也不过是无谓的牺牲而已。

也许，醉天和咕噜都曾经十分强大，但是，夜子鱼知道，数万年过去，他们的实力已经因为要支撑这片秘境而消耗过度，所剩无几。

否则，以她的实力，即便精神力强悍，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契约。

所以，她绝不可以将他们置于危险之地。

置于她自己，她虽然一直没能有出手的机会，但是这不代表她已经放弃了。

她夜子鱼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这个词。

当夜子鱼再一次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红翎没有在出击，而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恐。

“怎么可能……”红翎摇着头低声喃语，眼中是不可置信，也是不敢相信。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呢？”

“你怎么还能站起来？”

“你怎么还不死？”

红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

仿似她这样的大吼，就能证明她说的才是对的。

而她的声音之中饱含怨气，看向夜子鱼的眼充满了恨意。

她已经竭尽全力攻击了啊。

她身上的骨头应该都碎了才对，她的五脏六腑也应该已经破碎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没死？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不人！”红翎越说越离谱。

她无法说服自己，她竟然杀不了一个小小的蝼蚁。

她更不愿意相信，她会有失败的一天。

还是败在一个自己从来不曾看在眼里的废物手里。

虽然夜子鱼自始至终都没哟出手，但是，她也没有倒下，一直保持着胜利的姿势。

没有倒下，就没有失败！

夜子鱼没有失败，失败的岂不就是她红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