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知道穆锦柔的想法,各有不同的反应。
莫医女跟刘大夫都哭得不行,两人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那情份不一般。可听着听着,莫医女像是在交待身后事一样。
罗二娘越听越觉得可怜,也跟着抹泪儿。
只有白连翘跟罗飞扬像个没事人似的,连连摇头。最后还是白连翘出面了,“我说。你们叙完旧了吗?是不是该让我们来看看了。”
罗飞扬也道:“不看怎么能治好。”
刘大夫此时一点都不像个大夫,反问道:“真的能治好?”
白连翘瞅了他一眼,“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如此没信心?还说你是上京城内最好的大夫呢,我看也是徒有虚名吧。”
“就是。光听病人的交待身后事了,一点都没有身为大夫的责任。”罗飞扬也难得地一本正经道。
刘大夫顿时惭愧不已,“正是,正是如此,有劳两位小友了。师妹,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你这病一准能被他们治好。”
说起来莫医女比他小了可不止一星半点,此时应该只有四十几吧,可看相貌却比他的年纪还大,实在是心痛呀。
他们在诊治期间穆锦柔跟罗二娘是完全帮不上忙,只好来到院子里散步,只是大冬天里真不是散步的好季节。
穆锦柔直接找到了荷花,让她请穆博文来一趟,就说有要事。
荷花走了,罗二娘这才问这问那,最后穆锦柔不得已透露了一丁点这方面的事。
罗二娘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什么也没再问,只是担心他家二哥能治好那个证人吗?
穆锦柔则是将暂时帮不上忙的刘大夫叫了出来,也大概说了一些因由,问道:“若是可以为莫医女伸冤的话,刘大夫愿不愿意出力?”
刘大夫沉默片刻便点了头,“好,此事老夫应下了。”
穆锦柔微微一笑,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顺利。
穆博文来得很快,先见了刘大夫,又看了刚吃下药的莫医女。
经过白连翘跟罗飞扬的银针刺穴后,精神好了很多,穆博文进来后就说明了来意,莫医女点头应下。
刘大夫也带着众人去院子,等了约有两刻钟,穆博文出来了。
“可否将莫医女接到平安堂医馆居住,这样也方便两位就诊,我这边也派人去保护。莫医女的安危十分重要,这关系我们大夏朝的未来。”穆博文将话说得十分严重。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要不要这么危言耸听。
但是大家都不是怕担事的人,特别是三位大夫立即应下,他们的任务就是全力救治莫医女。
杏儿也进了平安堂,从此平安堂又多一位女小二,一些前来抓药的妇人们就此放心了,一些难言之隐也能跟人说了。
转眼间新年已到,这个年大家都过得很平淡,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又长了一岁。
今年要回安定伯府拜年,这是穆锦柔最最不想去的。但没办法,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穆家的女儿。
大年初一兄妹几人一道回府拜年,但是一进大门便感觉气氛不对劲。
如今看大门的还是那个卢管事,只是这人的马屁功又见长了,见了他们好话一串一串的。谁让卢氏失势了呢,这些个逢高踩底的只好使出全力来讨好新主子。
穆锦柔问:“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怎地如此冷清。”
大年初一呀,哪家没个三五好友,相互问安拜年不是常事?
卢管事嘿嘿笑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是关于世子爷跟二少奶奶的事儿,这几天一直在闹呢。”
“为何?”穆博文皱眉问。
穆锦柔抬眼就给了雪竹一个眼色,雪竹拿出打赏用的荷包给了卢管事一个。
“拿着吧,这是新年的红包。”穆锦柔笑道,“先去客房歇歇脚如何?雪竹,你带个小丫鬟去跟祖母和父亲说一声,就说我们来拜年了,一会儿再过去。省得他们身边的小辈多忙不开。”
罗二娘也打发了一个丫鬟跟着去送信。
卢管事也是个人精,当下就带他们去了客房。
客房内也生了炭火盆,这是一年之中难得能吃好喝好的日子,就算是下人们也不能苛责了。
卢管事得了赏自然得办好差,添三加四地说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前几天胡氏收到了穆锦裳的信,上面说了她的近况,大吐苦水。更是说了出嫁路上发生的事,此事让秦王对她大有意见。
穆锦裳想来想去,一切都是出在嫁衣上,可这嫁衣除了她们母女就是只有白芷插过手,如此白芷的怀疑最大,说不定就是她动的手脚。让穆博远套套白芷的话,为何如此恨她?
胡氏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看了这信那还了得,当即就把白芷叫了过来,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最后才问是不是她做的。
白芷是谁,那是大学士府上的嫡出大小姐,也是个有脾气的,反而把胡氏差点说晕。自是不承认这事。
按说此乃婆媳间的矛盾,三两天就过去了。可胡氏就是个搅事精,不问清红皂白就将穆锦裳嫁衣出了问题一事全推到白芷身上,更是向孙氏跟穆守正告状,要休了白芷。
白芷自然不干,当天就回了娘家,自此再也没回来过。
年三十这天,穆博远去白家接人,可白家人却说当天下午白芷就已经回了安定伯府。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白家人昨天刚来闹过一回,说是二少奶奶说了,若是她出了意外的话定是穆博远要杀人灭口,让自家兄弟替她复仇。”卢管事说到这里便将整个事件说完了。
几人唏嘘不已,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穆锦柔突然想到了水月,问道:“水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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