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才说没几句,一个长得美艳的丫鬟说晕就晕了过去。钟雪盈为了展现自己宽厚待人的一面,特地请了大夫来给那个叫桂妮的美艳丫鬟诊脉。谁知这一诊就诊出了喜脉。
桂妮是武成院的丫鬟,钟雪盈刚过门,就查出她有了身孕,简直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钟雪盈就是泥人的性子,也忍不了这事。揪着桂妮就去了常青院,找尚老夫人要说法。
钟雪盈因为愤怒,当时一心只想把这事情闹大,好让大家知晓知晓尚知章是个什么样的人。谁知后来查来查去,桂妮肚子里的种竟然不是尚知章的,而是尚奚舟的。这时候再想瞒下来,已经晚了。纵然桂妮被赐了一碗堕胎药打发到武威侯府的庄子里面去了,尚奚舟在锦都的名声,已经毁了。
那之后尚奚舟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性子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就是后来说亲,也深受这件事的影响。
上辈子这件事发生时,尚宛妗正被禁足,这些都是后来从几个嘴碎的下人口中听来的。女人跪在尚宛妗面前求她做主时,她见她生得好看,便随口一猜,没想到这女人竟真的是桂妮!
若是这辈子尚奚舟也背上淫及长辈房中丫鬟的名声,他还有什么底气去建功立业?尚宛妗心下发了狠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事再发生一次。
这些自然是不能与锦书说的,尚宛妗随口编道:“昨日我们到侯府时,她跟几个丫鬟凑在一起偷看我们,被我发现了,我听另外一个丫鬟叫她桂妮。又见她面色不是很好,行动间处处护着自己的小腹,便猜测她是有了身孕。”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尚宛妗一脸讥诮。
对于尚宛妗的解释,锦书丝毫没有怀疑,眉头皱得死紧:“她尚未出嫁,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然后想起桂妮是武成院的丫鬟,瞪大了眼睛。
桂妮是武成院的丫鬟,难不成她怀的是侯爷的孩子?小姐虽然是侯府的嫡长小姐,却也是管不到侯爷的房里去的,桂妮为什么要来求小姐做主?
这么一想,锦书有些急了:“小姐不该答应她的!这种事情,咱们躲尚且躲不及,小姐何苦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尚宛妗抿了抿嘴,淡淡道:“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情温和而坚定,就像是一股清风拂过,锦书激动的情绪奇迹般地一下子就被抚平了,只剩一丝涟漪。
尚宛妗重复了一遍,似在安慰她:“我有分寸的。”
于是连那一丝涟漪也不剩了。
这时,澍音和澍玉提了食盒,说说笑笑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了尚宛妗,才止住了话头,对尚宛妗道:“小姐,午膳来了。”
漱春院里面还没有小厨房,所以早膳午膳都需得去大厨房那边取。
澍玉道:“……是一个炒地瓜,一个白菜肉丝,一个老鸭干笋,还有一个四喜丸子汤。这一路过来有些远,饭菜怕是稍稍有些凉了,不如生了暖炉,在暖炉旁边煨边吃。”
尚宛妗对澍音和澍玉没有什么好感,板着一张脸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