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吩咐菊香:“去看看外头书房吃怎么样了?要不要加菜。”
菊香答应一声,提着灯笼去了。明玉回到屋里没多久,菊香才回来:“姑爷、六爷、徐小爷已吃完了。姑爷吩咐说,让姑奶奶早些歇了,他们还要商议一些事。”
楚云飞一直没告诉明玉到底要用什么法子让那姓王收敛收敛,明玉也没挖根刨地地问,晓得他们三个聚一块商议必定是为了这事。她看了看漆黑窗格子,点点头让落英服侍卸了头上簪子,去净房洗漱又换了衣裳,差不多二天,楚云飞还没回来。
落英又低声劝道:“姑奶奶就歇下吧,这两日瞧着总没睡好样子。”
倘或她不歇下,满院子服侍也不得歇下,明玉道:“你们先下去歇着,明儿一早又要起来,我没事,想睡了就去睡。”
落英就把几个小丫头支退下去,自个儿倒留下来:“姑奶奶怕是也睡不着,奴婢陪姑奶奶说会子话。”
明玉见她坚持,也不勉强,落英搬了一张杌凳明玉脚边坐下,不晓得该说什么,琢磨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姑爷打发去直估人,算着日子这两天该回来了,却还没有半点儿消息,也不晓得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明玉听着,也由不得掐指一算,京都去直估,来回五六天,倘或直估耽搁一天,今儿已是第七天,也差不多该回来。再者,此去还比不得一般脚程,路上必然加了步伐,时间可能还短。
这几日因王家接二连三打发人来,又有明菲事,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落英见明玉沉思,忙道:“许是路上耽搁了,说不得明儿就回来了。瞧着三爷模样,太老爷情况似乎也不厉害,若是厉害话,早该打发人来了。”
这却不一定,毕竟太老爷年纪是真大了。明玉正琢磨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落英忙起身去开门,楚云飞从外头进来。
明玉也忙从榻上下来,迎上去问道:“六哥、徐小爷走了?”
楚云飞点头,看起来倒十分轻松样子。
“你们商议好了?是什么法子?”
楚云飞坐下来,道:“不是什么见得人法子,阿玉还是不要知道好。”
说着,见明玉蹙眉,楚云飞又道:“总之阿玉以后也能猜到,若要我说,我却说不出口。这法子是之谦想出来,我们不过帮着润色罢了,本来只是打算教训教训那姓王。若是办妥,王家却有忙了。十姐姐没有大碍,这几日阿玉就别出门。”
话说到这儿,明玉自不好再问,道:“这么晚了,六哥倒好说,却也拉着徐小爷。”
毕竟陈明贤是自己哥哥,徐之谦不过与楚云飞交好罢了。
楚云飞却笑道:“之谦就爱参合这些事,他自个儿乐意。说到底,要办妥少不得还要之谦出面。”
顿了顿不等明玉说话,又道:“这事便是之谦出面,他也有万全之策不会把自个儿拖下水。”
明玉无话可说,趁着楚云飞吃茶,便去柜子里找了衣裳,让他去净房洗漱:“从明儿开始,你也忙起来了,早些歇着吧。”
楚云飞点头去了净房,等他从净房出来,明玉也才去床上歇着,却辗转难眠。第五次翻身时,楚云飞按住她,嗓音慵懒微微有些不悦:“到底想什么?”
想什么?明玉也烦躁自个儿矛盾心思,她对着晦暗光线吐了一口气,半晌才轻声道:“我从前便这样怀疑,只是,我与她都是陈家女儿,都是跟着先生读过书、认过字,从小到大陈家对我们教养大抵是没多少差别。所以,我情愿相信她不过是因小时候那事被老太太罚跪,记恨心里,又为着自个儿才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我,因此,每当念头冒出来,我便本能地丢开。可现……”
依着楚云飞心思,不是不明白自己话里意思,明玉顿了顿,才轻声问道:“你会不会……”
话没说完,耳边就传来楚云飞一声叹息,他道:“她是她,你是你,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再者,这世上很多没道理话本子都是男人所著,本也是写给男人看罢了,读书本来是好事,可读了不当书,却也误人。”
明玉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楚云飞说话与韩氏是不同,意思却大相庭径。
楚云飞长臂伸过来,声音低而柔和:“别想这些有没,阿玉,你应该相信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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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雷电袭击不晓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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