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莲见国舅府府兵都停了下来,立马拽着柳玉琴,歇斯底里的大叫:“都停下来干嘛?给我杀呀!哪里来的公主,他们骗你们的!杀,不要停,杀了他们!我不要活的了,这四个人,你们统统给我杀了!”
陆嘉抬起了头,对着二楼被挟持住的柳玉琴喊道:“柳小姐,你可认得我?”
柳玉琴定睛一看,果然是公主!
不由得浑身发起抖来:这次真是要被曹秀莲这疯女人害死了,谋害公主,不光她要死,整个国舅府都要被这疯女人拖着垫背了。
那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啊!完了,完了。
想到这里,柳玉琴都得更厉害,颤着声对背后的曹秀莲说:“她,她真的是福安公主!你,你快叫他们都住手!谋害公主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不料曹秀莲听了这话,把牙一咬:“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更是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了!”转过头对着楼下大声喊道:“你们小姐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你们不要听他们妖言惑众,给我杀,把他们全都杀了,放箭,放箭!”
徐勇见状不妙,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支窜天猴在地上一划点燃它,窜天猴带着一声尖锐的鸣响飞上半空,然后又“呯”的一下在半空中炸开。伴着窜天猴的声响,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从庄子的四面八方传来。
曹秀莲大吃一惊,拽着柳玉琴走到栏杆处,探出头去一看,庄子的墙头上,楼顶上都站满了同样手拿弓箭的不知道是哪个府派出来的府兵。
她虽分不清府兵服饰的区别,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屋顶上的那些绝对不是她们从国舅府带出来的。
徐勇扬声:“有人要谋害福安公主,众将速速保护公主,捉拿谋逆要犯曹氏!其余人等听好了,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公主恕你们无罪,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柳玉琴的府兵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柳玉琴带过来的五十人里,有些是国舅府的门客,随着国舅进过宫,赴过宫宴见过公主的。
此刻那几个见过公主的门客暗地里,细细的打量了这位自称公主的女人,却发现,这女人竟真的就是福安公主!
今日这祸事闯大了!
有人高喊了一声:“她真的是公主,真的是福安公主!”
柳玉琴带来的人听了这声喊,犹豫了一下,随后竟全都扔了手上的武器,齐齐跪下大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领头的那人更是伏在地上高声说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我家小姐现正为那疯妇所挟持,我们也是不得不听命于她。可我等确实不知公主在此,请公主明鉴,求公主开恩,饶恕我等冒犯公主之罪!”
二楼的曹秀莲一见众人扔下了武器,拽着柳玉琴更加疯狂地叫道:“你们都给我起来,她不是公主,起来!给我杀了他们。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家小姐!”
见他们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停,不听她的使唤,顿时恶向胆边生,举刀便向柳玉琴扎去!
柳玉琴尖叫着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的刀落下,身边的跪着的府兵纷纷站了起来,拿起弓箭对准了曹秀莲。楼下跪着的那些人也不住的发出一声声惊叫和怒斥:“疯妇,快放开我家小姐!”
在争夺刀子的过程中,柳玉琴终究还是因为身单力薄,被因为疯狂而变得力大无穷的曹秀莲,在混乱中挥动刀子,连连划中了两刀。
痛呼之余,人也瘫软在地。一旁的府兵趁着曹秀莲一时没抓住往地上瘫坐的柳玉琴时,一拥而上抢过了她手里的刀子,把她按倒在地。
一直在楼下看着的四人顿时一齐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抓住这恶毒的女人了。
楼上,国舅府的府兵推搡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曹秀莲,扶着疼的花枝乱颤的柳玉琴,一齐下了楼来。
推过了曹秀莲到楚青若的面前,领头的府兵用力一脚踢在曹秀莲的腿弯处,一个踉跄,她站立不稳一下跪倒在了陆嘉面前。柳玉琴也在府兵的扶持下,跪到了她的面前。
众人低头看向柳玉琴,只见她的惟帽已被刀子划破,隐约露出半张脸。那漏出来的半张脸上,赫然两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狰狞的从她的脸颊下方一长一短的斜划到了鼻梁!
众人互视了一眼,心里暗叹:只怕她的容貌是毁了!
柳玉琴还不知自己的脸上的有多严重,犹自在那里哭的伤心,抽泣着对着陆嘉磕了一个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请公主明鉴,小女也是受着疯妇挟持才会做出冒犯公主之事,万望公主恕罪!”
陆嘉看向楚青若和傅凌云,用眼神询问他们怎么样,要不要放过柳玉琴?楚青若想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傅凌云,得了他鼓励的眼神,才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今日我们的目的原本就只是为了抓捕在逃的人犯曹秀莲。如今人也已经抓到了,柳小姐今日也是受了许多的惊吓,不如先让她离去歇息,至于今天之事,等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