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道:“小的们,整顿兵马,即刻迎战荆州兵!”
哈铁道:“大哥,中原酸士中有句话,杀鸡焉用牛刀,这五百个猪狗小卒用不了五千勇士,我只需要千人,足以将之杀个片甲不留!”
步方道:“二首领切务轻敌,听闻现在南郡是由刘景升之子刘琦做主,据说此人有一些手段!”
哈铁一脚把步方踹飞:“你这酸士,净睁眼说瞎话,我们兄弟虽然久居南疆,但刘景升还是知道的,此人是一个不通变道的迂夫,他的儿子能有几分手段?死一边去!”
哈铁如愿领了一千蛮兵,穿齐藤甲装备,急吼吼地向来敌方向而去。
在他奔出十里地,果然遇上了一支五百人的荆州队伍。
哈铁乍眼一看,都快笑出声。这支队伍人数只有五百人先不说了,军备也寒酸得很,每人一匹劣马,有的还是驴子充数,身上穿着的不是正式制甲,而是五花八门,有穿皮甲的,有穿木甲的,有穿开线铁甲的,更夸张的是还有穿草甲的,他们的武器也是煞是好看,有拿刀的,有拿剑的,有拿枪的,还有拿扁旦、渔叉的,更奇葩的还有拿粪叉、火钳的。
南蛮人已经够清苦了,这伙官军居然比他们还寒酸,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荆州军中走出一个磨船脸的大汉,晃着脑袋说话:“对面的蛮子,你们敢侵我荆州,害我百姓,罪大恶极,念你们是初犯,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就此退去,我主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敢说半个‘不’字,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吧!”
毫无疑问,说话的人就是刘磐。
哈铁,定神一看,笑出声来,指着刘磐道:“如果本大王记得不岔,你应该是三年前守长沙那个手下败将吧,幸会!”
刘磐被认出,大为恼怒:“幸会个屁,俺今天就宰了你,以血当日之仇!”
刘磐不说二话,领着这支杂牌队伍向蛮兵发起冲锋。
哈铁亦怒:“当日你成了釜底游魂,今日教你有来无回,小子们,把他们撕成碎片!”
蛮兵亦大举冲锋,他们手中有投枪,在手臂蛮力的投掷下,一把把投枪如暴雨飞去,整齐地射落在刘磐面前十丈之处。
毕竟,双方距离在百丈开外,他们能够掷出数十丈已经是战斗力爆表了。
这掷枪整齐地掷落,其中劲力如同一颗流星撞击地面,令大地猛地打了个颤。
刘磐大惊失色,连忙勒住马缰,大声呼喊:“贼人势不可挡,我们快撤!快撤走!”
哈铁哈哈大笑:“你这黑脸汉,三年前可没这么熊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儿郎们,先杀了这些软脚虾,晚上咱们去江陵过夜!”
蛮兵发着怒吼声,趁势追击,刘磐一班人仓遑而逃,其间那几名乘坐驴子的实在跑不快,索性丢了驴子,向两侧林间作鸟兽逃窜。
有蛮兵询问哈铁意见,哈铁道:“那些小鱼虾不必理会,先诛杀正主要紧!”
双方一追一逃,奔行了三十里路,到达了一处地型独特,路面狭窄的山道口。
这时,刘磐等人在他们的视线内消失了!
一蛮兵起疑:“二首领,他们怎么不见了?”
哈铁转了一下眼珠子哈哈大笑:“这些人都骑坐劣马,自知无法逃出我们的手掌,便不再盲目逃命,如果我猜测不差的话,他们应该躲在那里!”
哈铁手指指向前方一块隆起的高地,上面布满了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