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平灭高丽

高丽来的消息不太好，有十几批大宋海商船队在其首都开京沿海被高丽官府扣押，船主船员有反抗者皆遭杀害，其他人拘捕下狱。上千箱玻璃杯和香皂、香水和丝绸等等奢侈品被缴入高丽宫中，船只和船上物资被高丽官兵抢掠一空。

宋朝海商有三人得幸潜逃回国，辗转投诉吉安府少尹王石。王石入朝哭泣禀告，官家震怒，下旨海师太尉赵桔甄办查处。

赵桔看了旨意，当时一拍桌子脱口而出：“高丽疯了！”随后一番头大，愤怒中觉得好不容易四海安宁，高丽人又来闹。

赵桔不得不立刻奉旨启程回京，借了吉安府衙门分别提审三名归国船员。一一仔细问完事发经过，三人的单独口供几乎一致，描述详细而且符合逻辑。赵桔再无怀疑，决定上朝禀奏。

第二日早朝，赵桔在宫殿内把三份口供读了，要求圣裁。皇帝赵构沉思不语，良久开言让众卿评论。

赵鼎出班说：“蕞尔小邦，敢辱天朝！请圣上下旨赵桔为帅，率海师健儿攻其京城！臣愿随军参谋。”赵桔一听，背上就冒出汗水，偷偷伸手去挠。

枢密院张浚走出来说：“老相爷三思啊，那隋朝炀帝曾三次征伐高句丽，皆未得全功。其中，第一次动用天下兵马过百万，却败于辽东、平壤二城之下，军卒死伤盈野。由此国本动摇，民心涣散。第二、三次逆势远征，结果闹的个灭国亡君的下场。”

赵构听了暗自点头，张浚所言正是他所顾虑的。高丽自古对中原王朝是根硬骨头，历代盛世也从没有把它彻底征服过。要是贸然出兵，打不赢这脸丢的可就大了。而且现在高丽已不接壤大宋边疆，单靠海师征讨不定能够成功。海师是大宋官军之精锐，若万一损失惨重，那以后对金国在军力上将毫无优势可言。

张浚继续上奏：“圣上，臣以为，此事宜缓颊，由少师赵桔率军前往和谈，换回一张归书降表便罢。之后，我朝禁令海商前去便是。大国邦交，不求意气用事。”

赵桔一旁背上又痒，暗想：“怎么战也是我去，和也是我去？这两个老家伙把我当扑克牌里的百搭在用啊！”

秦桧这时出班接口说：“张大人所言极是，少师去当可说服高丽归降，他与金国的和谈就处置的十分得心应手。”

眼看赵构心动，赵桔只能硬着头皮开讲：“张大人的顾虑无可厚非，然我大宋强盛已过隋朝，高丽人虽凶蛮，但其三面临海，海疆长度远过陆疆五倍，防御也较之松懈，正是我海师用武之地。只要我们跨海攻打其后方，在其辽东边军来不及回援之前，夺取其行在京师，胜利当有保障。”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赵桔继续讲：“海商乃我圣上子民，若不周济，何来天朝之威仪？微臣即便劝了高丽归属我朝，那只是一纸空文而已。要他岁岁进贡，它肯么？要它出兵助战，它肯么？上海和约中规定，渤海乃大宋领地，若宋人不能畅通行商，岂能得天下诸国信服？”

接着他提高声调慷慨激昂启奏：“陛下，臣愿立军令状！不灭高丽，誓不还朝！海师折损过两成，誓不还朝！高丽百姓三年不归化，誓不还朝！”

朝中群臣没想到赵桔这回偏偏来劲，他可是一贯主张少战多谈，以平和手段摄取最大利益。这回居然对高丽这穷乡僻壤却无比强硬，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三个“誓不还朝”锵然有声，显然赵太尉成竹于胸，必有平高丽之方略。

赵桔领兵无有不胜，这是大宋君臣暗地里都佩服的，若他自己肯去，那把高丽并入大宋版图就十分可以期待。开疆拓土，毕古人未尽之功，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大殿内顿时喧闹起来，群臣鼓噪要灭高丽。

赵构深信赵桔，当时热血沸腾，口谕加赵桔高丽节度使，赐御剑，全权发动灭国战争。此外，为了稳妥起见，命右相赵鼎为监军，战事一旦不利，他可立刻下令收兵，班师回朝。

战争机器随之开动，赵桔立刻和枢密院成立参谋总部，调南洋三属国：真腊、占城和三佛齐，步兵共三万。另调东洋日本兵三万。讲好兵器和军饷、抚恤金大宋负担。四国大喜，一个月内就把兵员陆续运到了黄浦港。

另外，赵桔亲笔写了外交照会给完颜亶。文中说明高丽擅杀宋商，抢掠船只货物，要求金国代为征伐惩治。并许诺，金国一旦出兵，将提供一百万两以资军费。

完颜亶接书后，心念一转大笑道：“赵桔啊赵桔，你想利用朕。呵呵！”说完传来大将答滴答，命他去率领东京辽阳府金军，佯作攻打高丽边关重镇。强调多出兵，少接战，做个样子给宋国看就罢。

面授一番机宜后，完颜亶极为痛快，哼起了小曲“甜蜜蜜”，心中想：“赵桔，这回我要白挣你这一百万！让你哭笑不得。”

根据以往情报，高丽在北部边疆陈兵二十万，京师守军大约十万，其他各州守军加起来可能五万还不到。在这基础上，赵桔和张浚等人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先从朝鲜半岛的最南端登陆，仆从四国七万步兵占领南部最大城市罗州，吸引高丽首都开京守军来援。一旦开京兵马出尽，海师在仁川靠岸，岳飞率步军攻占高丽京城！

这个计划最后提交御览，皇帝过目后批示：一切照准！

八月中，黄浦港一片喧闹繁荣，各国的军兵都集结在黄浦江东岸训练。由于都拿到了优厚的军饷，十五万士卒每轮到休息日，都会搭乘摆渡民船过江，去上海市内大吃大喝，**作乐。

赵鼎看不过去，私下里劝赵桔下令管束，赵桔正色说：“这些人中可能有许多要战死异乡，想花钱就由他们去吧，难得人生有一段快活时光。”赵鼎听了黯然点头。

中秋节，家中摆宴。太君喝了酒，当面不客气对赵鼎讲：“叔叔，您以后别老支使我家孙子，人说九死一生，反过来讲，九生一死闹多了也不安全不是？”赵鼎当时惶恐起身施礼道：“老嫂子，对不住啊，弟弟我只有信桔儿靠得住。您放心，他若有失，弟弟我也不回来了。”太君抬手扶他说：“罢了，祝你们爷俩马到成功！”

八月二十中午，赵桔出发去海师军营。侍从们把行李堆了三辆马车，阖府出来相送。唐栀牵着他的手不放，一起走到侯府门外。

赵桔上马车时对唐栀说：“娘子，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小生当在西湖断桥与你相见。”唐栀娇嗔道：“滚你娘的！”唐然一边听了不满说：“你们两个闹，别带上我。”唐栀慌忙去施礼赔罪，引得送行的人都笑。

静安寺的悟净带着僧人在马路对面念佛，悟净过来给了赵桔一枚平安符，刚要开口，却听赵桔问：“多少钱？”悟净险些翻脸，但念在他即将上战场，也就忍气道：“这不要钱，愿施主平安凯旋。施主回府之日，可放一晚烟花。”赵桔当时开心大笑说：“好好好！我回来就放一整晚。哈哈！”

翌日，赵桔作为主帅祭拜过天地，下令全军出发。顷刻，几千条大船起帆往朝鲜半岛南端驶去。其中，为了保障运力，海师在黄埔港征调许多海商大船，按载重论价，由国库出钱偿付。

由于前些日子海师战船连续扫荡渤海，高丽水军几乎全军覆没。因此

船队到达时，并未遇到任何抵抗。赵桔当即下令仆从国军加紧登陆，连夜攻占三十里外的罗州。罗州的高丽军没有防备，人马不过一万。日本兵打先锋，半宿激战后，全城再无抵抗。只有残余守军逃出北门，往全州去了。

随后，南洋三国军队进城布防。控制住城内后，接下来几天有武夷施工队运着水泥去修筑城墙工事。

罗州被日本兵偷袭的消息，传到高丽皇宫，皇帝王楷大为震怒。心想日本武士加起来不过万人，居然敢跟他动手！

这两天他一直心绪不宁，金国在北边不断骚扰，声称替宋罚罪。加之宋国海师这些天严厉打击高丽水军，他当时就知道劫杀宋商的事情败露了。经过同群臣商议后，王楷稍稍放心，金国原本是宋朝的死敌，虽然两国签署了和约，但绝不会真心替宋朝卖命，估计闹几天也就歇着了。而宋朝海师虽强，但也只能袭扰沿海，登陆作战他们兵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