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竹简后。
胡进急忙离开府邸,乘坐马车来到郡守府。
片刻后。
在郡守府邸内。
杨宪、李平燕、胡进三人跪坐在一个书房内,三人面前的木桌上,放着高奴送来的两卷竹简。
“那白衍倒是有心,但仅凭猜测,并无实证,就上书求援.......”
李平燕看着竹简,随后摇头叹息。
身为监御史的李平燕,也收到高奴县郡守白衍的书信,但看完内容之后,李平燕第一反应就是有欠考量。
单凭一己猜测,就书信来榆中,请求郡守、监御史向其他郡求援。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滑稽可笑。
“但白衍在书信之中,有理有据,北郡的确反常。”
胡进说道。
在三人之中,唯有他相信白衍。
毕竟灭韩一战之中,与白衍相处过的他,清楚白衍虽然年轻,但性子内敛的白衍,不会轻易说出这番话,甚至求援。
不过相信归相信,但胡进也清楚,眼下白衍没有证据,就想向其他郡求援,郡守与监御史根本不会答应。
果然。
在胡进说完之后,郡守杨宪就摇摇头。
“北郡反常,并不能说,月氏就会突袭上郡。”
五六十岁的杨宪,抚摸长须,开口说道。
言语之中就不难听出,比起胡进,杨宪与李平燕一样,并不相信白衍。
甚至书桌上的竹简,只有两卷,一卷是李平燕的,一卷是胡进的,至于杨宪那一卷,看完之后,就被随意丢去一旁。
“但白衍若猜测无误。”
胡进听着李平燕与杨宪的话,眉头微皱。
胡进也知道此番白衍是有些冒失,但胡进试想,若白衍猜测是真的,那后果就十分严重。
“若白衍猜测月氏会突袭上郡,那应当想尽办法去探查属实,而非直接上书!”
杨宪说道。
在秦国老臣的杨宪眼里,今日若非是胡进,他根本都懒得理会此事。
那白氏一族,名叫白衍的白氏子弟,此前在灭韩一战之中,的确年纪轻轻,便立下不少功劳,颇有名气。
但不提胡进,就是他杨宪与李平燕,那个不是武将世家出生!可以说杨宪领兵打仗之时,白衍的父亲,可能都尚在母胎之中。
眼下,白衍一个年纪轻轻的士族子弟,仅凭一个推断猜测,没有丝毫证据,就想让身为郡守的他,向其他郡求援。
若是匈奴真的来了还好,若是不来,那他杨宪,如何向王上交代?
“的确,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不查!”
李平燕这时候也开口说道,目光看着胡进。
其实他与杨宪都知道,胡进与白氏一族,关系密切。
书房内。
胡进听到杨宪与李平燕的话,不由得沉默下来。
郡守、监御史、郡尉三者相辅相成,互相制衡,他的权利是调动一郡兵马,其他事情不能插足。
而郡守的权利,是管一郡百姓,除他与李平燕以及各城守城令之外,其他官员郡守都可以直接任免。
监御史李平燕,虽说不参与管理兵马,也不插手郡内的政事,但却负责监察郡守、郡尉在内的所有官员,并且可以直接上书御史中丞,再到御史大夫,最后由王上过目。
眼下关于白衍这件事,杨宪与李平燕根本不会书信求援,单凭他一人,无济于事。
一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