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听了这话,心中暗喜,只是他仍是有些犹豫:“将军,末将乃败军之将,承蒙将军看得起,已是万分荣幸,只是……末将……末将惭愧,已没有颜面留在军中!”
“有什么好惭愧的?临湘被攻破,非你之故,乃韩玄无能。若是你在,我能不能攻入临湘还得两说呢!”
“再者,你曾与太史子义、高文理、蒋公弈对战过,他们皆称你武艺高强,罕有敌手,必是猛将。你有这本事,谁敢不服?这就是颜面。”
魏延听了陈飚的话,心中大为震动,此刻,他再无忧虑,连忙站起身来,跪倒在陈飚面前:“主公!请受末将一拜。”
陈飚赶紧起身,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重新就坐,两人聊了些关于长沙的事情。陈飚还想通过魏延的嘴去了解桂阳、武陵和零陵三郡,但他很快发现魏延知道的还没他多。
后来,两人又聊到了韩玄身上。
“如今韩玄也已被我抓获,我本想杀了韩玄,但又觉得如若他肯配合,我可以让他帮我稳定长沙的局势,他当长沙太守已有一年多时间,对这地方也比较熟。”
“不过,他曾冤枉于你,又将你下狱,想必你心中亦有气吧?我把他交给你处理,你看如何?”
魏延愣了一下:“主公,我本是降将,如何能处理这种事情?这事当由主公决断才是。”
“这倒无所谓,你能投效于我,我心中亦是高兴。你将来必是大将,韩玄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岂能与你相比?”
魏延一听这话,感到心中舒服多了。以前韩玄没少骂他,如今他也可以去骂韩玄,想到这里,他心中愉悦起来。
后来,他又冷静了下来,韩玄生死未卜,命运至此,已经够惨了。自己如今已经投效陈飚,反而没有兴趣去计较以前的事情。
想到这里,魏延又站了起来,向陈飚施礼:“主公,韩玄以前也只是骂过末将几次,也没对末将做过什么。今他被主公俘虏,但终究曾是末将的上司,末将恐不方便插手此事。”
“而且,荆州四郡,一向以长沙为主,刘表让韩玄任长沙太守,则韩玄必其有过人之处。主公可说降韩玄,让其出面,说服武陵、零陵和桂阳三郡投靠主公。如此主公兵不血刃,拿下荆南其它三郡,岂不更好?”
陈飚想了一下:“文长,你这主意不错,好!就这么办!”他心里很高兴。
其实打下长沙时,他就决定向荆南其他三郡发封檄文,要求三郡投降,如果三郡拒绝,他率军攻打。不过,如果是韩玄出面的话,这事情或许会更好办。
当然,他虽提出让魏延来处置韩玄,但心里却不希望魏延真的这么干。如果魏延真的报复韩玄,他反而会感到失望,进而对魏延反感。
聊完之后,陈飚把魏延打发走,然后又让人把韩玄给押了上来。
“韩玄,我举兵攻长沙,你为何不投降于我,莫非你是故意和我做对?”
韩玄心里有些畏惧,却又不甘心受辱,于是壮起胆来,顶撞陈飚:“哼!我乃荆州之臣,你扬州之军无故侵犯我荆州之地,我自然抵抗。今日就让你得意一时,他日我荆州牧派大军来攻,看你如何自处?”